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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0章 当归 (第2/3页)

非是因为被薛白说服了,而是心中突然有了困惑,开始思考一些原本从未想过的问题。

    薛白道:“此事与正义无关,争权夺势而已,我们不必参与,把证据交出去,捉紧时间治理好偃师吧。”

    颜春卿默然了许久,最后点点头,听从了薛白的安排。

    对此,薛白颇欣慰,很快与他聊起正事。

    “今年的年景不太好,秋后或许会有些灾情,但偃师县的义仓里的粮食早已被偷盗一空了……”

    ~~

    次日,苗晋卿翻看了颜春卿交出来的簿册,便明白了薛白的态度。

    他却犹不满足,问道:“薛郎以为,偃师几桩案子是否与转运使司有关?”

    这还是想给王鉷栽一个谋逆的罪名。

    薛白对此事始终不感兴趣,道:“我位卑官小,对此并无了解,但如今户部侍郎邢公就在洛阳,苗公或可去问问他?”

    苗晋卿见他开始玩这些弯弯绕绕,反而直言不讳道:“这趟来,老夫要的很简单,把王鉷嫁祸于安禄山的罪名查清楚。”

    薛白道:“我记得,当年苗公点张奭为状元,正是安禄山向圣人禀报张奭无才学,害得苗公被贬。”

    苗晋卿抚须道:“由此可见,安禄山忠诚直谏。如何会指使高氏兄弟胡作非为?”

    人若是没有私德,哪怕是再有名望,还是要让人轻视几分。薛白再看向苗晋卿,眼神便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鄙夷。

    “但案子已经呈到御前了,再要更改,我说的不算,苗公说的只怕也不算。”

    “右相只要结果。”

    “那得有人证,将高氏兄弟的案子引到王鉷身上。”薛白沉吟着,缓缓道:“河南少尹令狐滔,分量当足够重?”

    “令狐滔?”

    薛白道:“令狐滔有个族兄弟名为令狐潮,其女儿与高尚私奔,高尚便是通过这个关系在河南府暗中为祸。”

    苗晋卿问道:“卷宗里为何没有这些?”

    “高尚是安禄山的人,各衙门不敢闹大,将这些消息都摁下去了,务求大事化小。”

    这句话让苗晋卿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令狐滔作为河南少尹,哪怕不算是右相一系,至少也得听从右相的公文,但却隐瞒了这些。

    薛白继续道:“苗公想要把谋反的证据栽赃到王鉷头上,与其让我来做,不如问问令狐滔,他的口供很关键。”

    “口供?”苗晋卿道:“堂堂河南府少尹,既非犯人,何来的口供?”

    薛白没有马上回答,像是在思忖着。

    苗晋卿渐渐不耐,道:“要让令狐滔出面指证王鉷,便是等同于让他认罪,如何有可能?”

    薛白道:“偃师县令吕令皓转卖义仓粮食,此事令狐滔显然也知晓,甚至于,令狐滔还转卖了洛阳府的义仓。”

    “何意?”

    “苗公若想逼一逼令狐滔,可查一查河南府官员转卖义仓粮食一事……”

    在偃师县,乃至于整个河南府,事情的走向渐渐变得奇怪起来。

    苗晋卿分明是因为权力斗争来的,却不知为何,反而出面助薛白查起义仓之事来。

    ~~

    到了六月,薛白还在偃师县,耐心地治理着。

    已到了夏天,天气渐渐炎热了起来,河南府今年依旧少雨,虽不算大旱,但对收成显然会有不小的影响。

    修渠、打井,薛白尽可能地组织起一县之力,让百姓多保住一些收成。

    此外,他还借着苗晋卿的威风,查义仓存粮被转卖一事,以准备一旦出现灾年,该有足够的粮食赈济百姓。

    而在长安,党争还在愈演愈烈……

    ~~

    四更不到,元载睁开眼,醒了过来。

    他一共也没睡两个时辰,却是毫无困意,于是蹑手蹑脚地起身,尽可能地不惊动还在熟睡的王韫秀。

    一路走到书房,书房的桌案上摆着几本名册。

    名册是王鉷让人交给元载的,里面记载的是右相一系的心腹名单,包括这些人的家世、官职,以及更多的情报。

    这名册当然非常重要,既可用来瓦解右相势力,又能用来拉拢人才。

    元载已经能够想到若是李林甫被扳倒,他将辅佐着杨銛为宰相,同时借此机会积蓄资历,早晚,他也将宰执大唐。

    有了这念头,他脑子里莫名地兴奋,睡梦中都在钻研着这些。

    正忙着,屋门被人推开,王韫秀披衣而来,道:“你已连着好几夜没睡好,何必如此劳碌?”

    “心有大志,辗转难眠啊。”

    元载踌躇满志,虽是叹息的语调,实则带着奋发进取的昂扬。

    王韫秀却不理解丈夫的野心,道:“如今我们已有了奢侈宅院,以你的年纪,官居六品,身兼多职,手握重权,还有何不满足的?宁肯夜里不睡,也不怕伤了身子。”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元载道,“李林甫、王鉷之争,避是避不开的,倒不如趁此机会博一个大富贵。”

    王韫秀还想劝他,他却又补了一句。

    “你不懂的,不懂我能做到何等地步。”

    书房中烛火通明,王韫秀看着元载,只见他的一双眼睛因为疲惫已经布满了红血丝,偏眼神里还满带着兴奋。

    他从一介微寒举子走到今天,所有的经验都让他感觉到,人生会越来越好,那这次就是他换上红袍的机会。

    ……

    天明,元载整理仪容,早早便赶往了杨銛府邸。

    此时长安城的晨鼓才响,杨府门外就已经站满了候见的官员,都不知他们是怎么来的,也许是宵禁时就在这里等了一夜?

    元载是不用等的,径直被带到议事堂。

    “国舅,我连夜看了名单,认为只消再拉拢几个重臣,足可扳倒李林甫。”

    杨銛却摇摇手,道:“阿白最新的信到了,说是不该急着掺和进去。”

    “形势不由人了。”元载应道。

    他认为掺和也好,不掺和也罢,考虑的都有道理,出于不同选择而已。唯独不该优柔寡断,既做了选择就该贯彻到底。

    “薛郎举荐颜春卿一事被王鉷所利用,牵连到了赵奉璋案,不少人已认定我们与王鉷联盟、一道对付李林甫。此时若退缩,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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