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岳飞 堕落的天使(二)  大汉帝国风云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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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飞 堕落的天使(二) (第1/3页)

    而南宋大本营则始终在与这样的军阀行为作斗争。即如张浚的阻止岳飞合并淮西军,及后来的兵部尚书王庶欲通过互调诸帅偏将以制诸大帅军队的日趋私有化,都曾引起诸帅不满,如岳飞就擅自弃军闹意气,而张俊则公开威胁王庶,让人带话:“得罪我们,想想你能在这位子上干几天吧?”王庶则针锋相对:“你替我告诉姓张的那个小子:用不着他咸吃罗卜淡操心,我在一日,就这样干一日!”矛盾之尖锐,可见一斑。

    这也是高宗和秦桧为了讨好金国吗?

    而岳飞与岳云,公为直接的上下级关系,私为无可替代的亲情父子关系,此时,不管岳云是否真写过信,是否在信中真的要众人闹事,最高法院既已认定并作出了判决,在这样的重罪面前,岳飞都应以双重“间接责任人身份”,向宋高宗明确认罪,承认自己治军不严,教子无方,并转而以“直接责任人身份”,率先承担一切责任及后果!

    这就是礼!

    礼不是法。法是一是一,二是二,非此即彼,该谁的责任谁承担;礼则一是二,二是一,下违法而上连责,非失查者即失教,主动承担一切责任。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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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岳飞却在两个多月内,始终象年羹尧一样,梗着脖子在那拒不认错,使事态越来越趋向恶化,终于招致杀身之祸,且把岳云与张宪两人性命,也白白搭进去了!

    这不仅让人想起十多年前的另一起冤案……

    曲端,陕西前线最早奋起抗战的著名将领,吴玠就出自他的帐下。此人知书善文,长于兵略,父任左班殿直,战死于西夏战场,故其年仅三岁就被授予了军职。史载:

    “曲端,字正甫,镇戎人。父涣,任左班殿直,战死。端三岁,授三班借职。警敏知书,善属文,长于兵略,历秦凤路队将、泾原路通安砦兵马临押,权泾原路第三将。

    夏人入寇泾原,帅司调统制李庠捍御,端在遣中。庠驻兵柏林堡,斥堠不谨(警备松懈),为夏人所薄(偷袭),兵大溃,端力战败之,整军还。夏人再入寇,西安州、怀德军相继陷没。镇戎当敌要冲,无守将,经略使席贡疾柏林功,奏端知镇戎军兼经略司统制官。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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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炎元年(高宗元年)十二月,娄宿(金大将)攻陕西。二年正月,入长安、凤翔,关、陇大震。二月,义兵起,金人自巩东还。端时治兵泾原,招流民溃卒,所过人供粮秸,道不拾遗。金游骑入境,端遣副将吴玠据清溪岭与战,大破之。端乘其退,遂下兵秦州,而义兵已复长安、凤翔。统领官刘希亮自凤翔归,端斩之。六月,以集英殿修撰知延安府。”

    请注意“端时治兵泾原,招流民溃卒,所过人供粮秸,道不拾遗”这句话。南宋初年,之所以会造成盗贼蜂起的混乱局面,除了宋代政治上的直接原因外,与地方政府和百姓对待战败下来的溃军态度,也有非常重要的关系。《宋史·李兴传》载:

    “溃将邵青自真州(今江苏仪征)拥舟数百艘,剽当涂、芜湖两邑间,(秘书少监、直龙图阁知宣州李光)招谕之,遗米二千斛。青喜,谓使者曰:‘我官军也,所过皆以盗贼见遇,独李公不疑我。’于是秋毫无犯。”

    再请注意,这里的“邵青”,就是上面刚刚提到的淮西之战中,那个在濠州战死的水军统领,也是本系列(二)中提到的那个“水贼邵青”。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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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见,曲端所为对陕西抗金阵营形成的巨大潜在作用,同时也使曲端在陕西诸军中,享有了非常高的声望。故张浚宣抚川陕,收揽英杰,“以端在陕西屡与敌角,欲仗其威声。承制筑坛,拜端为威武大将军、宣州观察使、宣抚处置使司都统制、知渭州。端登坛受礼,军士欢声如雷。”

    也就是说,曲端是南宋初期第一个方面军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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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正是这个曲端,此前龙图阁待制王庶受大本营之命节制陕西六路兵马时,招曲端联军会战,曲端却以未接大本营任命王庶的通知为由拒绝,后接通知,仍不服调。金人知陕西将帅不和,再攻陕西五路咽喉要地延安,王庶连续派人督催身任集英殿修撰知延安府并手握陕西精兵的曲端往救,曲端却擅自命令吴玠攻取华州(今华县),欲敌分兵回救,但金军并未上当,结果导致王庶兵败,丢掉了延安府。而当王庶到其驻地责问他时,曲端竟反责王庶丢失延安之罪,并以武力夺了王庶将印兵符,还想趁机杀之!幸亏陕西抚谕使谢亮阻止,王庶才保住一条命。

    张浚督陕,重视吴玠、刘锜等年青将领,曲端亦知吴玠对其种种作法心中早有不满,竟在高宗四年春的环庆战役中,故意使吴玠战败。史载: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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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春,金人攻环庆,端遣吴玠等拒于彭原店,端自将屯宜禄,玠先胜。既而金军复振,玠小却,端退屯泾州,金乘胜焚邠州而去。玠怨端不为援,端谓玠前军已败,不得不据险以防冲突,乃劾玠违节制。”

    于是,张浚始有罢曲端之心。时逢张浚欲发动富平会战,曲端反对,曰:“金人新造之势,难与争锋,宜训兵秣马保疆而已,俟十年乃可。”此话实为至论,与王彦、吴玠、刘子羽等名将看法一致,但张浚却借春季环庆战役指挥失利,夺了曲端兵权。富平战败,张浚初意再用曲端,但遭到王庶、吴玠等人的反对,理由就是这人不好节制,故张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借口曲端曾做“不向关中兴事业,却来江上泛渔舟”这样的诗句攻击高宗无能,以谋反罪将曲端逮捕。

    曲端治军甚严,无功不赏,有错必责,张浚竟任命曲端曾鞭责过的一个部将康随为提刑官。曲端一听,即知必死无疑,他有一匹战马名“铁象”,日驰四百里,至是在狱中连呼“铁象可惜、铁象可惜”数声,再呼“天”数声——什么意思?痛悔轻丧兵权那!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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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张浚放纵康随公报私仇,在狱中残忍的堵住曲端的嘴用火烤,待其极度干渴时,灌之以烈酒,至其九窍流血而死。“陕西士大夫莫不惜之,军民亦皆怅怅,有叛去者。”

    张浚为此罢职,三年后,大本营为曲端平反,追复曲端宣州观察使,谥壮愍。史评:

    “端有将略,使展尽其才,要未可量。然刚愎,恃才凌物……轻视其上,劳效未著,动违节制,张浚杀之虽冤,盖亦自取焉尔。”

    曲端之死,乃南宋第一大冤案。斯时其人也远比岳飞资格老,功劳大,军事、文才、政略等方面,虽不敢说就比岳飞强,但绝不会比岳飞差,说句旗鼓相当,亦不为过。然其与年羹尧、岳飞一样下场的悲剧性结局,难道还不足以让我们反思岳飞冤案中其自身的内在原因吗?

    所以,《论语》才在最后一章的第二句话中,选了孔子这样一句话——

    “不知礼,无以立也!”转自铁血 http:///

    岳飞·秦桧·王伦之死(八)

    邢卫华

    当一个国家、一个社会、一个民族受到侵犯的时侯,抗战与议和,是两种必然的选择,但不能将它们看作两条截然相反的道路,也许倒可以把它们看作一条道上跑的两辆车,哪辆在前?哪辆在后?哪辆载重多些?哪辆少些?恐怕决定权不在道路,而在车况。它们的方向、目的是一致的,断然否定哪一辆的作用,恐怕有失公允。

    实力强大,你敢来,我就打;打跑了,也就跑了,议的哪门子和?这叫骚扰。一点实力没有,忽啦一下就被人家占领了,你倒是想议,可谁跟你议呢?这是兼并。但凡涉及到议和,大都实力即不是强大,也不是没有,也许局部打得不错,但全局形势不妙;也许局部不妙,可全局还不算糟糕。直让攻的精疲力竭,守的也焦头烂额,这才是双方议和的基础。高宗初年的南宋与大金,就是这个样子。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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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抗战与议和,就成为南宋初期的两个相对并行的主题。这就是为什么不管相对的双方如何的水火不容,但做为南宋最高统帅的宋高宗,始终居间调和,不偏不倚的原因。

    徽、钦二帝被俘北迁,随行的皇亲国戚及宫人官员有二、三千人,这里面有相当数量的官员是自愿去的。有人说,自古哪有自愿被俘的?既自愿,就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这只是后人的臆断。当时的人可不这么看,反倒是把这些人的行为看作忠义之举,也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做到的。即如当年范蠡、文仲随越王勾践去吴国作人质,越王都喂马,他们能有什么好差使?正因为如此,他们也才成为千古忠臣的典范。

    做为臣下,外敌入寇,自己没有本事保国安民,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皇帝孤零零的被人家掳去异国他乡,别的能耐没有,只有抛妻弃子的陪着一起去,也算不枉这君臣一场的情义。虽不能说这就是爱国,但说句还有点做人的良心,总不为过吧?金所以要这样多的宋朝官员,则是为了让他们帮助自己建立起一套有效的行政管理体系。而从历史的经验上看,无论是前面的辽、夏,还是此时的金,或是其后的元,只要一旦把这样的体系完整的建立起来后,则无一不野性顿失,走向衰落。因此,在这样极为特殊的历史条件下在敌方那里当差的人,只要没有切实的损害本国、本民族利益的行为,也不会被认作变节,回来也会受到应有的尊重。这就是为什么这样的南归之人,大都能受到高宗接见,并大都给予妥善安排的原因。秦桧就是这些人中一个极为典型的人物。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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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桧原是北宋左御史,在金人打进东京立张邦昌为帝时,曾进行过激烈反对,多次找金人抗议,结果激怒金人,把他抓起来,连同家人一起掳去金国。后也同其他人一样,被金人派以职务。

    秦桧是金兵左副元帅挞懒的军事参谋,他是在高宗四年十月从江苏的楚州前线,与妻子王氏一同回到宋军水寨的。有人说,秦桧是金人故意放回来的。对吗?对,这是事实。可也有人说,秦桧自己说是杀了看守,夺了条船跑回来的,显然是为了掩人耳目,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对吗?对,这也是事实。只是这个掩人耳目不是秦桧要掩,而是宋高宗要掩,也的确是掩那个回来的目的。

    这个目的,就是议和。

    需要注意的是挞懒这个人。他就是前面提到的高宗四年金兀术十万大军被韩世忠阻击在黄天荡时,那个在山东派兵接应的金军统帅,汉名完颜昌。而其资格也远比金兀术老得多,与粘罕是一代人,军功多在灭辽战争中。在对宋战争中,主要进攻山东及河南东部,刘豫的伪齐政权,就是他建议并扶持起来的。而最终也是由他提议和宋弃齐并亲自实施的。如果说秦桧是南宋主和派之首,那这个挞懒就是金朝的主和派之首。而南宋的议和派要是卖国行为的话,那挞懒在大金国如日中天之时极力主张与宋议和,也是要卖掉金国吗?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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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秦桧到挞懒的帐下当差,就不应该是一个偶然。因为金主和派首领还有封宋王、加太师、尚书令的金太宗之子宗磐;封陈王、领尚书左丞相、加开府仪同三司兼侍中的金太祖之子宗隽等其它多人。从这里可以看出,议和是宋、金双方主和派的共同目标,也是当时备受战争苦难的各族民众的共同愿望。而秦桧在回到南宋后,提出以黄河划界,“南人归南,北人回北”的建议,显然也不是他个人凭空想象出来的,若无金国主和派的首肯,恐怕他也不敢贸然在宋高宗面前下这样的保证,并始终坚持议和动议。我们从秦桧南归后仅四年左右,宋、金就议和成功,金退回河北,并主动废掉伪齐政权,而南宋则收回陕西、河南等黄河以南大部分失地,就足以看出他们当初的用心所在了。而这种用心究竟对谁有利,我们只要看看双方对待主和派的态度,也就一清二楚了。

    秦桧一回南宋,很快就被封为相当于今天外交部长一职的礼部尚书,三个月后升为副宰相,不到一年就正宰兼枢密使,集军政大权于一身。虽然这之后高宗迫于主战派压力,撤过他的职,但没几年又让他做枢密使,和议刚成,秦桧随即恢复相职,这之后就再也没离开过相位,并授予“太师”这样的文武职最高荣衔。这是大多数人都知道的事实。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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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大多数人不知道的,却是南宋和议全权大使王伦,于此次和议成功后不到七个月,就被金国骗去扣留。大多数人更不知道的是,促成这次和议的金国主和派首领挞懒、宗磐、宗隽,在王伦被扣不到一个月,就以出卖国家利益罪,被金国处死。

    王伦,字正道,其祖上是宋神宗朝与名相寇准同列的宰相、文正公王旦之弟王勖的玄孙。到他这一辈,家道中落,没上过学,任侠好义,往来东京洛阳之间,专干些打抱不平的事,虽数度犯法,但也没做过牢。北宋末年,东京失守,都中人民面对这样的惨败悲愤不已,齐聚宣德门抗议不止,逼得钦宗无言以对,王伦乘势挤到钦宗面前自荐说:“臣能弹压。”钦宗解所佩夏国宝剑赐给他,王伦再言:“臣未有官职,出言不正,不好弹压?”钦宗取纸写:“王伦可除兵部侍郎。”王伦下楼来,找些相识的原本就在众人中起哄的混混们,分派他们传旨抚定,都人乃息。只是后来拿钦宗手札要官时,宰相何俦以王伦乃小人之行,并无正功,不过利用时弊而已,只补了他个修职郎,也就是侯补国家干部,并无实职。

    高宗元年,面对金兵如潮攻势,大本营广招胆识之士,专门充任和金使者,并问徽、钦两宫起居事。王伦慨然报名应召,升朝奉郎,也就是转为正式国家干部了,并授刑部侍郎名号,职充大金通问使。并以阁门舍人朱弁作他的副手。只是第一次赴金,就被扣留了。但这种扣留,并不是把他们关起来,而是不给他回去的通行证,回不去而已,多少还是有一些行动自由的。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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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当有一个叫陈忠的商人密告徽、钦二帝押在金故都黄龙府时,王伦就用钱买通陈忠,让他设法去黄龙府把南宋形势偷偷告诉二帝,由是两宫始知赵构已建立并有效的领导着抗金大本营。不久,王伦又和粘罕建立起直接联系,以其胆识得到粘罕信任,有言曰:“先前你们遣来的使节,问他们什么,吭哧半天也说不上来,你跟他们到是不一样。”虽然当时金还在试图一举灭宋,仍对南宋随后派来的使者如宇文虚中、魏行可、洪皓、崔纵、张邵等人进行扣留,但对王伦的干练可信,已留下相当印象。

    高宗六年,在南宋已初步站稳脚跟,韩世忠在大仪、高邮大战中大破金军后,粘罕才不得不亲自找到王伦,坐下来谈起议和的具体条件,并让其回南宋商议。王伦见到高宗,讲了金人意图,并把数年留心的金国详情报告,以供大本营决策参考。高宗备加优奖,升其右文殿修撰,主管万寿观,并把其两个弟弟和一个侄子录用。当时,金国派来的使臣,无一不自大骄倨,而南宋陪同文官,往往不敢多措一词,唯王伦出面,每次都能不卑不亢,既挫其锋,又不损关系,是此愈为大本营所重。

    高宗九年春,徽宗及宁德皇后讣闻至,高宗以王伦为徽猷阁待制,假直学士,充迎奉梓宫使,以朝请郎高公绘副之,嘱咐王伦在见到金左副元帅挞懒时,晓以利害:“河南之地,金国既不拥有,与其让刘豫占着,年年为此与宋用兵,何必不归宋罢战呢?”伦奉诏以行,并带给太后、钦宗黄金各二百两,及银两于宇文虚中、朱弁、孙傅、张叔夜等被扣人员家属之在金国者。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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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伦至睢阳,刘豫派人欲强取国书。王伦回曰:“国书应当面交给金国皇帝,怎么能随便给你们拆看呢!”刘豫仍不死心,强命不已,王伦不屈不挠,坚持到金国迎接官员到来,渡河见挞懒于涿州,具言刘豫邀索国书无状,顺势离间:“象刘豫这样人,当年高宗那样信任他,他都背叛了,日后谁能保证他不背叛你们呢?”当年底,挞懒即废刘豫。

    王伦及高公绘返回南宋时,挞懒送王伦时嘱咐说:“告诉你们皇帝,自今和议之道已畅通无阻,应抓紧时机。”

    史载,“九年春,赐王伦同进士出身、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充迎梓宫、奉还两宫、交割地界使,既又以伦为东京留守兼开封尹。伦至东京,见金右副元帅兀术,交割地界,兀术还燕。五月,伦自汴京赴金国议事。初,兀术还,密言于金主曰‘河南地本挞懒、宗磐主谋割之与宋,二人必阴结彼国。今使已至汴,勿令逾境。’伦有云中故吏(认识王伦的北迁故宋官员)隶兀术者潜告伦,伦即遣介具言于朝(派随行人员回去告金有背盟意),乞为备。兀术遂命中山府拘伦,杀宗磐及挞懒。”这是高宗十三年八月的事,转年五月,金人就撕毁和约,兵分四路渡黄河,大举进攻南宋了。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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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这样的议和究竟对谁更有利呢?

    再看那个王伦,虽然其后宋、金又再次签定了以淮河中流为界、并有岁输银绢等附加条件的“绍兴和约”,可正当宋、金臣民相互交好,远离战乱,尽享和议带来的安定之时,王伦却于被囚禁的六年后,惨死于金人之手。

    史载,“(高宗十三年)十月,伦始见金主于御子林,致使指。金主悉无所答,令其翰林待制耶律绍文为宣勘官,问伦:‘知挞懒罪否?’伦对;‘不知。’又问:‘无一言及岁币,反来割地,汝但知有元帅(挞懒),岂知有上国邪?’伦曰:‘比萧哲(金使)以国书来,许归梓宫、太母及河南地,天下皆知上国寻海上之盟,与民休息,使人奉命通好两国耳。’既就馆,金主复遣绍文谕伦曰:‘卿留云中已无还期(你是不用想回去了),及贷之还,曾无以报,反间贰我君臣耶?(我们相信你,还河南、陕西地,你不仅不思报答我们,反往来离间我君臣上下)’乃遣蓝公佐先归,论岁贡、正朔、誓表、册命等事,拘伦以俟报;已而迁之河间,遂不复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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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绍兴十年,即高宗十四年),金渝盟,兀术等复取河南。伦居河间六载,至十四年(高宗十八年),金欲以伦为平滦三路都转运使,伦曰:‘奉命而来,非降也(我是国使,不是被俘投降者)。金益胁以威,遣使来趣,伦拒益力。金杖其使,俾缢杀之。伦厚赂使少缓,遂冠带南向,再拜恸哭曰:‘先臣文正公以直道辅相两朝(王伦祖上为宋两朝宰相),天下所知。臣今将命被留,欲污以伪职,臣敢爱一死以辱命!’遂就死,年六十一。于是河间地震,雨雹三日不止,人皆哀之。(南宋)诏赠通议大夫,赐其家金千两、帛千匹。”

    岳飞死于自己人的“莫须有”罪名而成为民族英雄,王伦可是誓死不屈、实实在在的以国使身份死于金人之手,他虽然没有象秦桧那样的被后人骂作汉奸卖国贼,但在当年,也是骂声四起,受尽了委屈,多次辞职不许,可今天又有几个人知道他的死及为什么死呢?

    由此可见,以主战、主和定是非忠奸,是很难站得住脚的。而秦桧卖国求荣杀岳飞的说法,也根本无法成立。那么,宋高宗和秦桧为什么非要杀岳飞呢?其实,只要了解了南宋初期的国情后,再了解一下岳飞的行为得失,也就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千古之谜了。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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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飞·王彦·八字军(九)

    邢卫华

    孺悲是孔子弟子,但他在成为孔子弟子前,曾直接去见孔子拜师,孔子推说自己病了。但在传话的人刚走出他的屋门时,却取过瑟这种乐器弹奏,并高声唱起来,使孺悲清楚的知道他并没病,只是不能见他。因为礼制规定,拜师应通过师的弟子引见介绍才行,否则就是失礼。

    而拜师后,也不能直接受教于师,而是跟随引见弟子或师指定的弟子受教,这样的弟子称“门人”,意思是接受入门之教的“入门之人”。至于日后是否随师受教,则看其为学的水平进益程度,也许很快就从师教,也许就要相当长时间,甚至一直都跟随这个弟子。而“礼”之所以要规定这些,目的就是为了让人学会节制自己的盛气、霸气、骄气、傲气,这就是“克己”。否则一上来什么都不懂呢,就与先来诸人平起平坐,则眼中必无同窗,更无后来诸人,走上社会后,就很容易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不肯甘居人下!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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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岳飞就是这样一个心高气傲,不肯甘居人下的人。

    岳飞是在北宋灭亡的前四年,河北真定宣抚使刘韐(gé)募敢死战士时应募从军的。因剿贼立功,率下百余人。其间因父丧及任命书丢失,曾两次离军。至金攻宋,刘韐军溃,赵构受命赴金,到相州(今河南安阳)被磁州太守宗泽拦下,建立大元帅府,以宗泽为副元帅,广招溃散军兵,岳飞遂归其麾下,并以招降吉倩三百八十人之功,补授承信郎,按今天的话说,就是恢复国家干部身份,官职相当于今天的营级。后跟随宗泽入守东京,屡立奇功,补授秉义郎。宗泽也开始关注这个青年,教授其阵图战法。

    赵构即皇帝位后,岳飞不顾职卑位低,上书高宗,大意说其身边的宰相黄潜善、汪伯彦一干人,畏敌如虎,只知一味拥着您南逃,不堪恢复大任,应御驾回东京,亲率六军将士北伐,则中原可复。高宗不可能看到岳飞的信,即使看到,也不会当回事,因为高宗原知黄、汪不堪大任,不过用其平衡李纲等人的反对迁都而已,故一到江南,立罢二人。好在黄、汪并未怎样岳飞,只是将其解职完事。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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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飞在回家的路上,正好碰上了新任河比招抚使的张所,当时这些从大本营派出的战时方面大臣,手中都有数百千张空白任命书,故张所一听岳飞的情况,便立即恢复了其国家干部身份,补授修武郎,任职中军统制,与其长谈,更爱其才,更经过几次战斗,再补武经郎。

    张所既为“河北招抚使”,他的管辖区域就该在黄河北岸的今河南、河北一带,于是,当他招幕到一些兵力时,就派属下都统制王彦,率领包括岳飞在内的十一名统制及七千人马,渡河开辟抗金战场。

    王彦,少年时隶弓马子弟所,徽宗亲临阅试,即补下班祗应,任清河尉,青年时从泾原路经略使种师道两入西夏作战,身有战功。金兵围攻宋京汴梁,王彦慨然弃家赴京,参加抗金战争。张所为河北招抚使,急需将才,过东京,见王彦与谈,喜不自禁,即任命其为都统制,也就是管统制们的统制,显然要比岳飞资历深得多了。王彦过河后,兵临新乡,金兵势盛,王彦欲慎重进兵,岳飞却笑其胆小,独率部下冲敌,夺旗挥舞,王彦只得挥兵力战,遂攻下新乡。王彦责岳飞不服从指挥,岳飞则嗔王彦畏敌如虎,二人为此反目,岳飞遂率部独自行动。史载: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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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战侯兆川,身被十余创,士皆死战,又败之。夜屯石门山下,或传金兵复至,一军皆惊,飞坚卧不动,金兵卒不来。食尽,走彦壁乞粮,彦不许。飞引兵益北,战于太行山,擒金将拓跋耶乌。居数日,复遇敌,飞单骑持丈八铁枪,刺杀黑风大王,敌众败走。”

    而就在这时,金人以为宋大军进入河北,上下震动,急调数万精兵前来围剿,将新乡围得水泄不通,可岳飞竟在这样危急时刻,率部下渡河回东京,投宗泽去了。

    王彦则率众死战,终因寡不敌众,不得不冒死突出重围,且战且退到共城(今河南辉县)西山,据说身边仅剩七百余人,但他们据险设寨,顽强死守,使散亡部下逐渐寻归。而王彦则一面坚守,一面派手下去联络各路义军。金人久攻不下,遂出重金悬赏王彦,逼得王彦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换多少次地方,弄得属下有事常常找不到他。众人不免相聚议论,终于弄清王彦是怕他们为了赏钱出卖他,于是对王彦说:“我们所以抛妻弃子,不惜万死从公渡河,就是因为感念公之忠愤救国之心,希望随公一雪国耻。今令公寝不安席者,无非因为金人重金悬赏公首,可我们要是为这些出卖您,我们还是人吗!”众人随即相互在脸的两侧分别刺上“赤心报国,誓杀金贼”八个墨字,这就是南宋初年著名的“八字军”!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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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载:“彦益感励,抚爱士卒,与同甘苦。未几,两河(黄河流经今内蒙托克托时,转而向南流至陕西潼关才复又东向,故这一流段的两岸称河东、河西,也就是今山西、河北一带)始增响应,忠义民兵首领傅选、孟德、刘泽、焦文通等皆附之,众十余万,绵亘数百里,皆受彦约束。”

    而那个创造了顺昌保卫战以少胜多奇迹的两万人,就是这个“八字军”中的一部分,其作战的典型特征,就是血战到底,誓死不降!以致金帅欲派一将领攻打王彦山寨,这名将领竟吓得扑嗵跪地,哇哇痛哭道:“王都统的营垒坚如铁石,实在打不下来呀……”言外之意,你要杀我就直说哟,干什么非要借刀杀人啊。金帅又派骑兵截杀王彦粮道,不想王彦早有准备,伏兵四起,杀得金兵四散奔逃。王彦欲趁势收复西京(今山西太原),与东京留守宗泽联络。宗泽招王彦赴东京会议,彦带“八字军”精锐万人出发,金兵数万欲袭其后,但眼睁睁的看着“八字军”最后一人渡过黄河,却始终不敢近前一步!

    到东京后,大本营召赴,彦坦然将万人付宗泽,只带亲随数人赴召。由于王彦坚持收复西京,宰相黄伯彦、汪潜善便不安排他见高宗,只升其为武翼郎、阁门宣赞舍人,差充御营平寇统领,归平寇前将军范琼节制。而这个范琼曾在金人陷东京时,有过帮助金人胁迫徽、钦二帝北迁、拥立伪楚张邦昌为帝的汉奸行为,因此王彦耻与为伍,称病辞职。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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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枢密使张浚赴陕督师,力荐起复,奏为前军统制。王彦毫无怨言,遂召“八字军”三万余人赴陕。时金又对南宋发动全面进攻,金将娄宿欲夺陕西,张浚仓促组织了陕西五路兵马,进行富平会战。王彦极力劝阻,说陕西诸路人马,互不相知,难免配合不到位,一旦失利,必致陕西尽失,不如屯兵坚守,以挫敌锋。然王彦亦知张浚终极目的,是为了致胜陕西,动摇金军整体攻势,以减轻大本营压力。于是请求到一线参加战斗,受命为金州(今陕西安康)、均州(今湖北均县)、房州(今湖北房县)安抚使。

    富平会战失败,陕西大部沦陷。中原巨贼桑仲原为王彦部下,时聚兵三十万,在攻占襄阳后,乘势西向,均州、房州也相继失守,陈兵金州白土关下。王彦遣统制门立为先锋出战,不幸阵亡。将士失色,请求聊避敌锋。王彦历声责之:“枢密使张公正在极积组织反攻,倘若桑仲突破金州防线,则必致陕军腹背受敌,再无复战希望。敢言避敌争者斩!”随即亲率将士直趋长沙平,阻水据山,设伏以待。贼兵见官军兵少,蜂拥而至。王彦亲执战旗冲锋,众人无不以一当十,殊死博斗,贼兵大败。王彦率军追至白碛,一举收复房州。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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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载,“桑仲既败还襄阳,乃鸠集散亡陷邓州,凶焰复炽。南攻德安,西据均阳,分众三道:一攻住口关,一出马郎岭,一捣洵阳,前军去金州不三十里。彦曰:‘仲以我寡彼众,故分三道以离吾势,法当先破其坚,则脆者自走。’遣副将焦文通御住口,自以亲兵营马郎。相持一月,大战六日,贼大败,仲为其下所杀。又有王辟、董贵、祁守中阻兵窥蜀,势虽不及桑仲,然小者犹不减数万,彦悉讨平之。是冬,伪齐秦凤经略使郭振以数千骑掠白石镇,彦与关师古并兵御之,贼大败,获振,复秦州。张浚承制以彦节制商、虢、陕、华州军马。”

    高宗五年九月,京西南路副总管李忠反叛,突攻金州诸关隘。王彦措手不及,关隘尽失,退屯城郊,令将士全部隐伏于山谷间,派人在城郊焚烧粮草积聚等,假装败逃,却密令将士夜潜伏于大道两边。敌果上当,轻兵冒进,王彦挥军逆战,大败叛军,追袭至秦岭,遂复诸州县。刘忠无奈,只得走降刘豫。

    高宗七年正月,金兀术率十万大军入侵陕西,意图扫荡陕军,拿下进入四川的秦岭蜀口,一举攻下四川。张浚召王彦与吴玠、刘子羽同会兴元。金大将撒离曷自上津倍道兼驰,不一日至洵阳。王彦手下统制官郭进战死,王彦退保石泉县。金人攻下金州、均州,彦转趋西乡。二月,金人攻饶风关,王彦与吴玠联兵御敌,血战六日,关破。彦收余兵再退达州。五月,王彦遣兵至汉阴县,大败伪齐周贵,收复金州。张浚承制进彦保康军承宣使兼宣抚司参议,王彦婉词谢绝。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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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宗九年四月,大本营命王彦管理荆南府,充任今湖北秭归、三峡、荆门、公安这一大片军事辖区的安抚使。王彦遂从四川买了一千七百头耕牛,交给官兵,措置屯田八百五十余顷,有效的解决了兵民的粮食给养。

    高宗六年二月,大本营以王彦管理有方,升其知襄阳府、京西南路安抚使,王彦则以岳飞为荆襄樊方面军大帅,力辞不就。张浚遂保奏王彦为行营前护副军都统制、督都府参谋军事。六月,王彦率“八字军”万人赴大本营。行至镇江,闻听母丧,上书要求解官回家居丧,大本营以国事为重,没有批准,并下诏让其免穿丧服见高宗。随后任命其为浙西、淮东沿海制置副使。

    高宗七年正月,就发生了在大本营驻地禁军争斗的事。前面已在魏胜介绍中说过,当时各军统领为了增加自己军事实力,总爱干些挖别人墙角的事,尤其是对“八字军”这样的劲旅,就更是争夺的对象。这时禁军统领解潜,就挖了王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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